第 17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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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17 章
衛繁星也沒想到，竟然還會有這樣的緣分。
因為在糧站幹滿了三個月，站長對她極其滿意，對她委派的任務也越發的重要。
於是乎，總賬房梅昌振手頭的一些事情就轉交到了她這邊來處理。
衛繁星自己是沒什麽怨言的，可梅昌振顯然很是不高興，轉移工作的事情語氣和神色都不怎麽好。
衛繁星不以為意，也沒跟梅昌振起爭執，只做自己份內的工作。
再然後，衛繁星發現梅昌振轉給她的一份賬目出了錯。
不管任何時候，涉及到賬目出錯，都是很大的紕漏。衛繁星沒有第一時間報備站長，而是找到梅昌振當面指了出來。
梅昌振一開始還是不以為然的，看向衛繁星的眼神盡是不信任和煩躁，篤定衛繁星就是故意找茬，成心跟他過不去。
可當他滿心不耐煩的重算了一遍賬目之後，愕然發現，竟是真的出了錯！
一遍、再一遍！
足足五遍的來回確認，梅昌振灰心喪氣的不得不承認，是他算錯了賬目。
而與此同時，梅昌振又覺得很是慶幸。
還好在賬目遞交上去之前，被衛繁星發現了紕漏。否則，真要將錯誤的賬目遞交上去，勢必會釀出大禍來。
要知道這可是全鳳陽城所有百姓的口糧，更是要遞交到官府的！
在確定新的正確賬目已經順利由官府歸檔，梅昌振長長的松了口氣。隨之而來的，是對衛繁星的愧疚和感激。
愧疚自己的小肚雞腸，感激衛繁星的大人大量。甚是覆雜的情緒糾結了好幾日後，梅昌振主動找上了衛繁星。這才有了令紀家人大為歡喜的新工作！
新工作當然是比不上衛繁星這個會計的，甚至連原主之前的女賬房工作也不如。
梅昌振介紹的是一份在油坊的工作。沒有任何的技術含量，就是再尋常不過的盛油小工。
每日機械似的一遍又一遍往油罐裏盛油，枯燥乏味。月錢也不高，只有二百文，而且是數十年如一日的雷打不動。
這份工作原先是一位大娘在幹，都有二三十年了。如今大娘家的小兒子年滿十六歲要找活計，大娘便打算騰出位置讓給自家兒子。
可大娘的小兒子嫌棄盛油小工的活計月錢少，非要幹別的。
大娘這麽些年多多少少還是有些人脈的，就花了不少功夫和銀錢從中運作，總算順順利利的幫小兒子定下了新的活計。
只是這其中還有銀錢的缺口實在補不上。大娘被逼無奈，就拖熟人想要賣掉這份活計，要價：五兩銀子。
每個月二百文銀錢，按著一兩銀子一千文銀錢換算，一年是二兩多銀子。五兩銀子，也就是兩年多的收入。放在很多普通家庭，都是不小的負擔。
但是不可承認，這是一個少有的機遇。一旦錯過，下次還不一定能不能碰上。
衛繁星如今不差銀錢。五兩銀子確實不少，但她拿的出來。
幾乎是梅昌振話音一落地，衛繁星滿口就應了下來。
並且為了以防萬一，衛繁星當場就拿出了五兩銀子，煩請梅昌振幫忙轉交給那位大娘。
她倒是不擔心梅昌振會從中貪墨。
梅昌振再怎麽說也是糧站總賬房，幹了這麽多年下來，手裏不知道過了多少筆大數目的銀錢。區區五兩銀子而已，梅昌振肯定是看不上的。
事實證明，梅昌振不但沒有貪墨走這五兩銀錢，反而當日就幫衛繁星搞定了這份活計。
換而言之，如今活計已經到了衛繁星的手中，就看明日去報道的是誰了。
“首先必須聲明，這份活計我是打算留給你們三姐的。也就是說，現下你們只是代工。等到你們三姐三年後回來，活計得給她。”在初始拿到這份工作的第一時間，衛繁星就想到了紀佩琪。
對此，紀佩瑤和紀佩芙沒有絲毫的異議，一個勁的直點頭。
她們兩姐妹半個月前已經滿十六歲了，正是找活計的年紀。
“再者，佩瑤去油坊。這份活計每個月二百文銀錢，佩瑤交一半出來給佩芙單獨記賬，三年後一並交給你們三姐。餘下的一百文銀錢，佩瑤自己收著當私房錢，也算是你以後的嫁妝錢。”衛繁星沒打算一味的付出。
這份工作是她找來的。之後不管是紀佩琪還是紀佩瑤，她都可以丟開不管了。
“我不要。”紀佩瑤下意識拒絕，“月錢都給三姐就好，我只是先幫三姐幹著。”
“沒有光幹活不拿錢的道理。給你你就拿著，誰也不知道三年後是個什麽情況。萬一到時候你們三姐回來了，接手了油坊的活計，你這邊卻遲遲沒有著落呢？”衛繁星的回答很是清醒，也特別的冷酷。
“那也沒關系。只要三姐有活計幹，就行了。”紀佩瑤想也沒想就說道。
紀佩瑤現如今是這樣想，可三年後就說不定了。這樣的話語，衛繁星沒有說出口。畢竟三年能改變很多事，也能改變很多人。
“油坊的活計就這樣定了。”旁的都不多說，衛繁星的表現委實一言堂。
“那我馬上去給三姐寫家書，告訴她這件大喜事！”紀佩芙第一個應聲，扭頭就跑。
對於紀佩瑤去油坊，而不是她，紀佩芙沒有什麽想法。
本來麽，這份活計說好了是留給三姐的，她或者四姐去代工，沒有任何的區別。
再者，比起油坊小工，紀佩芙還是更想做女賬房。
尤其是在見識過衛繁星的風光之後，紀佩芙對當會計也有了奢望，按耐不住的蠢蠢/欲/動。
也是以，家裏這幾個月的賬目，她小心再小心，每日都要來回算上好幾遍。確保在月底交給衛繁星查看的時候，不出一丁點的錯漏。
截至目前為止，紀佩芙幹的很開心，也很認真，越來越熟練了。
等紀佩琪收到這封家書，整個人都僵住了。
她是萬萬沒有想到，繼新大嫂在河裏村帶給她的便利之後，她如今在鳳陽城竟然已經有了活計？
哪怕只是盛油小工，紀佩琪也絲毫不嫌棄，反而很是期待和高興。
其實比起她三年後回城，有沒有活計，活計本身又是什麽，月錢有多少……都比不上家裏人將她放在心上來的感動。只這一封家書，就足以讓紀佩琪熱淚盈眶了。
不過跟三個月前的那次不同，這次紀佩琪沒有把家書的內容告知任何人。
新大嫂在糧站當會計無疑是很榮耀的事情。但是給她帶來便利的同時，也給她帶來了不少困擾。
尤其是最近村裏對她圍追堵截的小夥子越來越多了。近兩日就連村長家的兒子，都開始對她猛獻殷勤，著實讓紀佩琪頭疼不已。
先不說她根本就沒打算在河裏村嫁人，哪怕真要成親，她也不可能挑選現如今才對她動心思的這些人。
誰不知道這些人真正看中的，是她家那位新大嫂？
哦，也不是。這些人看中的是她家新大嫂的會計身份！
與其嫁給這些居心不良的人，她還不如嫁給自從她來到河裏村的那一日開始，就始終在默默照顧她的那人。
只是那人如今根本不願理她，老遠見到她就躲著，好似她跟瘟疫似的嚇人……
紀昊渲是在晚了一個月後才知道，家裏又多了一份活計的。
紀佩瑤在家書中說的很清楚，這份活計是大嫂留給三姐的，她只是暫時代三姐幹著。
紀昊渲當然是不會反對的，甚至很讚同衛繁星的這一安排。
不得不說，衛繁星正一次又一次的帶給紀昊渲完全沒有預料到的意外和驚喜。
紀昊渲當初之所以會答應迎娶衛繁星，跟衛家不要彩禮錢沒有絲毫的關系，單純是因為紀昊渲同情這個姑娘。
明明是女賬房，而且已經幹了四年，卻突然要讓出來給娘家小弟，甚至還被丟垃圾似的趕出娘家……
沒錯，在紀昊渲的眼裏和心裏，衛繁星彼時根本不像是嫁人，完完全全就是被驅逐。
紀昊渲不確定，如若他不應下這門親事，接下來等著衛繁星的會是怎樣的命運。是比他更好的人選，還是更差的？
應該不會更好了吧！衛家連他都找上了，哪裏還會顧及衛繁星的日後？
想著自己把人娶回來，至少能保證家裏不會有人欺負衛繁星。而他人不在鳳陽城，衛繁星也能得到最大限度的自由。最終，紀昊渲沒有拒絕這門親事。
離開鳳陽城，紀昊渲就一直在盤算家裏的生計。
自家幾個小的生計都需要銀錢，衛繁星也不能餓著凍著。偏生他手裏的軍餉已然消耗幹凈，甚至還欠了戰友不少……
紀昊渲已經做好勒緊褲腰帶熬上三兩年，日子總會慢慢好的。可很快的他就被告知，不需要了。
衛繁星實在太厲害，也太能幹了。先是考中會計，一個月二兩銀子的銀錢。接著又順利幫三妹找到油坊的活計，還是正式工。
這兩樣不管是前者還是後者，哪樣都很難，常人想都不敢想。
紀昊渲自嘆不如，唯有更加努力的拼搏和奮鬥，才能跟上家裏日新月異的前進步伐。
否則，面對家人們的蒸蒸日上，掉隊的就只有他一個人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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衛繁星也沒想到，竟然還會有這樣的緣分。
因為在糧站幹滿了三個月，站長對她極其滿意，對她委派的任務也越發的重要。
於是乎，總賬房梅昌振手頭的一些事情就轉交到了她這邊來處理。
衛繁星自己是沒什麽怨言的，可梅昌振顯然很是不高興，轉移工作的事情語氣和神色都不怎麽好。
衛繁星不以為意，也沒跟梅昌振起爭執，只做自己份內的工作。
再然後，衛繁星發現梅昌振轉給她的一份賬目出了錯。
不管任何時候，涉及到賬目出錯，都是很大的紕漏。衛繁星沒有第一時間報備站長，而是找到梅昌振當面指了出來。
梅昌振一開始還是不以為然的，看向衛繁星的眼神盡是不信任和煩躁，篤定衛繁星就是故意找茬，成心跟他過不去。
可當他滿心不耐煩的重算了一遍賬目之後，愕然發現，竟是真的出了錯！
一遍、再一遍！
足足五遍的來回確認，梅昌振灰心喪氣的不得不承認，是他算錯了賬目。
而與此同時，梅昌振又覺得很是慶幸。
還好在賬目遞交上去之前，被衛繁星發現了紕漏。否則，真要將錯誤的賬目遞交上去，勢必會釀出大禍來。
要知道這可是全鳳陽城所有百姓的口糧，更是要遞交到官府的！
在確定新的正確賬目已經順利由官府歸檔，梅昌振長長的松了口氣。隨之而來的，是對衛繁星的愧疚和感激。
愧疚自己的小肚雞腸，感激衛繁星的大人大量。甚是覆雜的情緒糾結了好幾日後，梅昌振主動找上了衛繁星。這才有了令紀家人大為歡喜的新工作！
新工作當然是比不上衛繁星這個會計的，甚至連原主之前的女賬房工作也不如。
梅昌振介紹的是一份在油坊的工作。沒有任何的技術含量，就是再尋常不過的盛油小工。
每日機械似的一遍又一遍往油罐裏盛油，枯燥乏味。月錢也不高，只有二百文，而且是數十年如一日的雷打不動。
這份工作原先是一位大娘在幹，都有二三十年了。如今大娘家的小兒子年滿十六歲要找活計，大娘便打算騰出位置讓給自家兒子。
可大娘的小兒子嫌棄盛油小工的活計月錢少，非要幹別的。
大娘這麽些年多多少少還是有些人脈的，就花了不少功夫和銀錢從中運作，總算順順利利的幫小兒子定下了新的活計。
只是這其中還有銀錢的缺口實在補不上。大娘被逼無奈，就拖熟人想要賣掉這份活計，要價：五兩銀子。
每個月二百文銀錢，按著一兩銀子一千文銀錢換算，一年是二兩多銀子。五兩銀子，也就是兩年多的收入。放在很多普通家庭，都是不小的負擔。
但是不可承認，這是一個少有的機遇。一旦錯過，下次還不一定能不能碰上。
衛繁星如今不差銀錢。五兩銀子確實不少，但她拿的出來。
幾乎是梅昌振話音一落地，衛繁星滿口就應了下來。
並且為了以防萬一，衛繁星當場就拿出了五兩銀子，煩請梅昌振幫忙轉交給那位大娘。
她倒是不擔心梅昌振會從中貪墨。
梅昌振再怎麽說也是糧站總賬房，幹了這麽多年下來，手裏不知道過了多少筆大數目的銀錢。區區五兩銀子而已，梅昌振肯定是看不上的。
事實證明，梅昌振不但沒有貪墨走這五兩銀錢，反而當日就幫衛繁星搞定了這份活計。
換而言之，如今活計已經到了衛繁星的手中，就看明日去報道的是誰了。
“首先必須聲明，這份活計我是打算留給你們三姐的。也就是說，現下你們只是代工。等到你們三姐三年後回來，活計得給她。”在初始拿到這份工作的第一時間，衛繁星就想到了紀佩琪。
對此，紀佩瑤和紀佩芙沒有絲毫的異議，一個勁的直點頭。
她們兩姐妹半個月前已經滿十六歲了，正是找活計的年紀。
“再者，佩瑤去油坊。這份活計每個月二百文銀錢，佩瑤交一半出來給佩芙單獨記賬，三年後一並交給你們三姐。餘下的一百文銀錢，佩瑤自己收著當私房錢，也算是你以後的嫁妝錢。”衛繁星沒打算一味的付出。
這份工作是她找來的。之後不管是紀佩琪還是紀佩瑤，她都可以丟開不管了。
“我不要。”紀佩瑤下意識拒絕，“月錢都給三姐就好，我只是先幫三姐幹著。”
“沒有光幹活不拿錢的道理。給你你就拿著，誰也不知道三年後是個什麽情況。萬一到時候你們三姐回來了，接手了油坊的活計，你這邊卻遲遲沒有著落呢？”衛繁星的回答很是清醒，也特別的冷酷。
“那也沒關系。只要三姐有活計幹，就行了。”紀佩瑤想也沒想就說道。
紀佩瑤現如今是這樣想，可三年後就說不定了。這樣的話語，衛繁星沒有說出口。畢竟三年能改變很多事，也能改變很多人。
“油坊的活計就這樣定了。”旁的都不多說，衛繁星的表現委實一言堂。
“那我馬上去給三姐寫家書，告訴她這件大喜事！”紀佩芙第一個應聲，扭頭就跑。
對於紀佩瑤去油坊，而不是她，紀佩芙沒有什麽想法。
本來麽，這份活計說好了是留給三姐的，她或者四姐去代工，沒有任何的區別。
再者，比起油坊小工，紀佩芙還是更想做女賬房。
尤其是在見識過衛繁星的風光之後，紀佩芙對當會計也有了奢望，按耐不住的蠢蠢/欲/動。
也是以，家裏這幾個月的賬目，她小心再小心，每日都要來回算上好幾遍。確保在月底交給衛繁星查看的時候，不出一丁點的錯漏。
截至目前為止，紀佩芙幹的很開心，也很認真，越來越熟練了。
等紀佩琪收到這封家書，整個人都僵住了。
她是萬萬沒有想到，繼新大嫂在河裏村帶給她的便利之後，她如今在鳳陽城竟然已經有了活計？
哪怕只是盛油小工，紀佩琪也絲毫不嫌棄，反而很是期待和高興。
其實比起她三年後回城，有沒有活計，活計本身又是什麽，月錢有多少……都比不上家裏人將她放在心上來的感動。只這一封家書，就足以讓紀佩琪熱淚盈眶了。
不過跟三個月前的那次不同，這次紀佩琪沒有把家書的內容告知任何人。
新大嫂在糧站當會計無疑是很榮耀的事情。但是給她帶來便利的同時，也給她帶來了不少困擾。
尤其是最近村裏對她圍追堵截的小夥子越來越多了。近兩日就連村長家的兒子，都開始對她猛獻殷勤，著實讓紀佩琪頭疼不已。
先不說她根本就沒打算在河裏村嫁人，哪怕真要成親，她也不可能挑選現如今才對她動心思的這些人。
誰不知道這些人真正看中的，是她家那位新大嫂？
哦，也不是。這些人看中的是她家新大嫂的會計身份！
與其嫁給這些居心不良的人，她還不如嫁給自從她來到河裏村的那一日開始，就始終在默默照顧她的那人。
只是那人如今根本不願理她，老遠見到她就躲著，好似她跟瘟疫似的嚇人……
紀昊渲是在晚了一個月後才知道，家裏又多了一份活計的。
紀佩瑤在家書中說的很清楚，這份活計是大嫂留給三姐的，她只是暫時代三姐幹著。
紀昊渲當然是不會反對的，甚至很讚同衛繁星的這一安排。
不得不說，衛繁星正一次又一次的帶給紀昊渲完全沒有預料到的意外和驚喜。
紀昊渲當初之所以會答應迎娶衛繁星，跟衛家不要彩禮錢沒有絲毫的關系，單純是因為紀昊渲同情這個姑娘。
明明是女賬房，而且已經幹了四年，卻突然要讓出來給娘家小弟，甚至還被丟垃圾似的趕出娘家……
沒錯，在紀昊渲的眼裏和心裏，衛繁星彼時根本不像是嫁人，完完全全就是被驅逐。
紀昊渲不確定，如若他不應下這門親事，接下來等著衛繁星的會是怎樣的命運。是比他更好的人選，還是更差的？
應該不會更好了吧！衛家連他都找上了，哪裏還會顧及衛繁星的日後？
想著自己把人娶回來，至少能保證家裏不會有人欺負衛繁星。而他人不在鳳陽城，衛繁星也能得到最大限度的自由。最終，紀昊渲沒有拒絕這門親事。
離開鳳陽城，紀昊渲就一直在盤算家裏的生計。
自家幾個小的生計都需要銀錢，衛繁星也不能餓著凍著。偏生他手裏的軍餉已然消耗幹凈，甚至還欠了戰友不少……
紀昊渲已經做好勒緊褲腰帶熬上三兩年，日子總會慢慢好的。可很快的他就被告知，不需要了。
衛繁星實在太厲害，也太能幹了。先是考中會計，一個月二兩銀子的銀錢。接著又順利幫三妹找到油坊的活計，還是正式工。
這兩樣不管是前者還是後者，哪樣都很難，常人想都不敢想。
紀昊渲自嘆不如，唯有更加努力的拼搏和奮鬥，才能跟上家裏日新月異的前進步伐。
否則，面對家人們的蒸蒸日上，掉隊的就只有他一個人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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